Anna并不太在意,只表示下次开派对会让费舍小姐和我道歉。 她告诉我,费舍太太是她们小女孩背地里一直喊的老巫女,直接因为一句话的冒犯就登门叨扰,恐怕会被她记仇很久。 我哈哈一笑,说不必这样麻烦,这件事便就此打住轻轻揭过。 我不想在某些事情上显得过于小气,斤斤计较。 回去时发现费舍一家人正在盛教授家用下午茶,听说我就是那个home stay的留学生,她自顾自地开始谈论她碰到的留学生租客们。 她cao着爱尔兰口音,好在语速不快,我勉强听清楚几个词串联猜测她的意思,大概是说那些学生把她房间的陈设搞坏了,她不得不重花钱装修,下一任租客又在房间里割腕自杀,最后那间屋子彻底租不出去,至今闲置无用。 我费力地集中精神理解她们的对话,勉强听了一段,找借口独自去楼上翻看今天的照片。 我吃过晚饭后把整理好的照片发给喻可意,在等待回复的时间里,我编辑一长串的文字想和她抱怨如何在这个城市格格不入,忽然意识到国内现在应该是凌晨两三点,要等待很久才能收到回复,于是点击了删除,并且在回收站把它永久清空。 我知道自己要处理的问题还不止这些,与其陷入无效的抱怨,不如赶紧忘掉,更不要把它带给无关的人。 告诉喻可意我在格拉斯哥过的很好,也是在给自己心理暗示。 只有先表现得足够融洽,才有真正被接纳的可能。 生活像一根长满毛刺的藤蔓,如果抓着上面微小的尖刺不放,只会不断放大皮外伤的瘙痒与疼痛,最终陷入不可调解的惆怅中。 接下来的几天Anna利用假期依旧热情地邀请我去格拉的各处游玩,偶尔会带上她的小meimeiDaisy。 我们没有再遇见令人感到不适的小偷和酒鬼,我想,最主要是因为我已经学会了如何正确面对,把自己融入在本地人的生活指南里。 格拉斯哥的雨就像传言所说,连绵不断,我习惯在包里常备一把伞——出机场时临时买的,贵且难用,在某天我独自出门时终于寿终正寝,伞骨被风吹折,打不到Uber,我干脆顶着绵绵细雨走了回去。 起初只是头疼不太舒服,Anna说是淋雨导致了感冒,让我吃了药以后好好休息,然而在半夜时,体温分不可控制地飙升。 家中无人,我搜索了攻略后独自一人去了社区医院。 最近是流感高发期,挂号处已经排起了长队。 我遇到了买跌打损伤药的费舍小姐,她粗略地打量了我一圈,便下了诊断说我是中了最近的新型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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