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感。 预约号码遥遥无期,我最终选择跟她一起去药店,买了某种S开头的、名字很长的抗生素。 我一整天什么都没有吃,对土豆和煎鸡rou没兴趣,也不敢麻烦他们单独为我做菜,缩在床上昏昏沉沉地睡过去。 中途Anna叫醒我,送了些其他的药,我稀里糊涂地一股脑全吞下,不知睡了多久,被绞痛的胃惊醒。 墙上的电子钟告诉我现在是十点多。 我在床上四处摸索自己的手机,没找到,估计可能是给被子卷到了某个地方。 头仿佛有千斤重,我费力地从床上爬起来,因为长时间高烧不退,我的眼眶和嘴唇都无比干涩,随即又支撑不住倒回被汗水浸湿的被子里。 我控制不住地做着零碎的梦,杂乱的情节不断闪过。 我梦到了喻可意,她穿着不合身的校服站在面前,然后她与我说了什么,起了争执,她在一边流眼泪一边愤怒地喊我jiejie,但梦里的我无动于衷;下一个镜头却又回到了我和喻可意一起看电影的时刻,我时而变成了画面里的人物,时而又能回到柔软的床上,各种纷杂交错碰撞。 我猛地惊醒,看向时钟。 才过了不到两个小时。 梦里的情景迅速退烧,无端的空旷与失落把我死死地钉在床上。 “喻可意……” 感觉像分开了特别久的时间,她的面孔与说话的声音成了水中的倒影,变得飘忽不定。 我把自己缩得更紧,以此来镇压心理上控制不住的脆弱。 “Jade?” Anna推开门,轻轻地把手放在我的额头上。 “终于退烧了,太好了,”她坐到我床边,隔着口罩,说话的声音被揉成模糊的一团,“你睡了整整一天,mama和我还有Daisy都吓坏了。” “我没事的。” 嗓子干得像一张揉皱的纸,小小的药丸我费了很大劲才勉强咽下去。 Anna喊来盛老师,确认我已经脱离了危险期,两人相视一笑: “没关系,现在退烧了就好了,之后几天你就好好休息吧。” 头依旧犯晕,我睡不着,伸手把床头的台灯熄掉。 只要看不到周围的环境,就不知道自己正处于陌生的环境里,在幻想中似乎又能回到家中,见到……她。 国内现在应该是早上,她应该去上学了吧。 我感觉自己被活生生地撕裂成了两部分。 一部分是躺在床上的留学生Jade——她对新生活适应得很好,并且在自由的环境里觉得自己找到了合适的生活节奏,她有了很多爱好,和每个人都能相处融洽;另外一部分是醒着的喻舟晚—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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