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心推门,端着水盆入内。 喻幼清又是逆来顺受,任由几人将她拉知镜前,随意摆弄。 不过两刻钟,墨色长发被巧手挽成纤云,流苏于耳侧轻晃,灵动清新 “美人在骨不在皮,我们夫人真真儿是骨子里的气质,随便一根簪子都能明媚动人。” 喻幼清透过镜子朝着盛荣看,像是等待夸赞的幼童,盛荣单手别在背后,顺她心意开口:“不错。” 她抿唇一笑,含羞带娇,挽发婆子都心动几分。 “走吧。”男人再度出声,喻幼清蹦跳起身,跟在侧旁。 殊不知这般天真烂漫的少女在垂眸之时,一抹计谋得逞的冷意在眼底转瞬即逝。 在院子里弯绕一阵,总算停在一处厅堂。 厅堂左右各坐一人,盛荣将喻幼清引到正中坐下,面容冷淡。 左侧男子二十出头,同盛荣有六七分像,周身气质温润非常,嘴角钳着和煦浅笑。 而右侧坐着的,正是昨夜才受罚的盛舒怀。 “夫人,二公子昨日受罚后已知道悔改,今日拖着病体来给夫人敬茶……还请夫人宽宥。” 站在盛舒怀后方的妇人大概是奶娘身份,喻幼清将将坐下,便抢着出来说话。 她心里已将盛舒怀杀了一万遍,面上仍是懵懂害怕,向侧旁的盛荣瞧去。 盛荣瞧不出什么心思,也不给那妇人台阶,朝左侧一瞥,男子就向两侧小厮伸手,不急不缓的从木椅坐上轮椅。 旁边嬷嬷恭敬递上茶杯,他也由着下人将轮椅推至喻幼清跟前:“四公主,喝茶。” 喻幼清乖巧极了,瑟缩同盛荣对视,方才接过茶杯。 这位应是将军府的大公子盛思远,虽同传闻一般清风霁月,但她莫名生了抗拒之感,不想同此人接近。 将茶杯放下,不等盛荣发话,盛舒怀就突然起身,昨日那藤条瞧着都骇人,如今这人竟同没事人一般。 他紧盯圆眸,嘴角莫名一勾,一句话说的奇怪暧昧:“母亲,喝茶。” 喻幼清故作害怕后退,周身都是旁人看得出的拒绝与颤意。 方才那嬷嬷见状又出来:“夫人,您……您给二公子一个台阶下吧?” 纤细藕臂终于伸出,手指将将碰至茶杯,正举着杯盏大手倏地向上,众目睽睽之下竟然在她的手心勾了勾。 奇异痒意散开,难受至极。 偏偏这人还在冲她挑眉,顽劣不堪。 喻幼清故意歪手,才被拿起的瓷杯顺势跌倒,guntang茶水在盛舒怀的手背散开,骇人红痕瞬现,茶杯摔了个粉碎,水渍溅上鞋背。 “二公子!”那嬷嬷满面焦急,身体略微前倾。 喻幼清着急起身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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