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暑假可以住宿舍?” “可以,提前跟辅导员说明原因就行。” “那后面几天有考试吗?” “有,但是我今天申请了缓考,还在等审核,”我把绑带解开,尽量无视那一大片青紫的淤血,“不过时间有点紧,如果学院老师不通过,还是得去。” “缓考是相当于补考么?”喻舟晚问我。 “差不多,都是等下个学期开始再考一轮,但每个学校要求不一样嘛,我们学校挂科的同学补考最高分也只有七十分,而且不是每门课都开放补考,有的课只能等第二年重修,重修的话就不会限制分数影响绩点了。” 我心想,喻舟晚应该没经历过拼命卷成绩的烦恼,有时为了分排名先后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,再加上物科院人数众多,大学三年每个跟学分有关的活动名额都得靠抢,靠跟辅导员与老师拉关系提前获得资源。 我边梳头发边盘算什么时候去催一下奖学金,杨姐可是拖了一学期都没发下来。 喻舟晚替我放好衣服,递来干净的毛巾,叉着手倚在门边。 一副随时待命的样子。 我还没来得及问她那个积攒了许久的问题: 为什么忽然放弃留在国外深造或者工作,选择了回国? 国外不是更加自由开放么,尤其是在关于DS和绳缚这些事情上,容许讨论的余地会更宽松,有许多志趣相投的人,对她来说更容易找到合适的伴侣吧。 我眨眨眼,然后望向镜子里的自己——她同样正困惑地望过来。 希望不是因为我想的那个原因吧。 我担当不起任何重大责任,尤其是为这种牵扯到人生未来走向的决定负责,我连自己的都没考虑好,更别说其他人了。 从神游回到现实,见喻舟晚始终没有要离开的意思,我暗戳戳地瞪了眼,打发她出去:“我自己洗就行。” 暂时还做不到在别人的监视下内心毫无波澜地脱到精光。 虽然已经什么都看过了。 我心一横,无所谓,速战速决好了。 “真的可以吗?”她低头审视我的左脚踝,皱眉,好像自己能感觉到痛似的,“我不放心,地上水这么多滑倒了怎么办?医生特意说这只脚千万不能受力的。” 压根不用到担心滑倒的那一步,我打湿头发伸手去够洗发水的瓶身,一个没拿住,它从架子上掉下来,咕噜噜滚了老远。 喻舟晚默不作声地捡起来,尽管我再次说不要,她依旧主动要替我完成了接下来的流程,将挤入手心的洗发水搓出泡沫,均匀地抹在头发上。 “你衣服马上弄湿了。”我眼看着冲洗时溅出来袖子湿了大片,以为她是忘-->>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