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走吗?” 她将手里的东西放下,面无表情地开口,简单的三个字,听不出是在生气还是因为我撒谎伤心。 后退不了,走也走不出去,木头人般地立在原地。 口袋里的手机嗡嗡震动,我没去看到底是谁在不厌其烦地发消息,紧张到咽唾沫,分秒不离地注视喻舟晚的脸,生怕她在视线范围外的地方情绪失控。 喻舟晚抓住我的胳膊,把我扔在沙发上。 “喻可意,”她喃喃自语,却不敢直视我,“告诉我,你真的是一直一直只是在……憎恨我这个人吗?” 我急忙否认,但在这种情境下,毫不犹豫的接话更像是要刻意隐瞒真实想法,或者说……在对峙中出于自保,终归是没有一丝真实可言。 “是不是从我们认识的时候,就是讨厌我的啊,毕竟……我跟你之间,是这种别人都不愿意承认的血缘关系,”喻舟晚的声音很小,连要控诉的时刻都不够理直气壮,“是不是从一开始,我就是你要报复他们的工具,对不对?” 我下意识地逃避联想那晚之后喻舟晚身上发生的一切。 宛如一颗足够沉重但范围未知的炸药,造成的损伤注定会超出所能承受的范围,只不过我选择视而不见,反正不波及到自己,就可当做什么都没发生。 残局都留给她一个人承担了。 这么自由的一个人,怎么到我这里总被捆住手脚折了翅膀,变得如此落魄? 我同样是带着自私基因的,以为打着“亏欠”的名义就能顺理成章的逃避承担责任,无限制地往后拖延,直到它随着时间风化彻底被抛弃。 在埋怨喻舟晚怯懦的同时,自己何尝不是与她一类的人呢? “jiejie……” 我试图用这个称呼——这个永远无法改变的称呼,将她从全盘崩溃和否认里拽出来。 可是,在此之后该说什么? 说我是爱她的,然后在爱她的前提下做最残忍的事? “爱”字总归是过于肤浅,像一副荧光色蜡笔涂满的画,明艳但虚假,我配不上。 可以是嫉妒、占有、玷污等一系列负面词,但终归不是恨。 恨是该选择逃避或互相驱逐的。 人要如何在这样的前提下恬不知耻地续上联系继续纠缠呢? 不能啊。 “我没有办法给你答复,”我无法在两种极端中找到平衡点,于是便陷入了中间无名的灰色地带,“喻舟晚,你告诉我,你有没有恨过我呢?在那天晚上之后,你是不是觉得,我背叛了我们之间的关系,所以我该死,要为此付出代价。” “是有的吧?”我追问。 喻舟晚没回答,算是诚实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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