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马服君之子?”乐毅有些讶异。
“您知道我?”赵括惊喜地说道。
“我曾经听你父亲提起过你,说你天资聪慧,志向远大。但恃才傲物,不愿脚踏实地,不可重用。如今看来,却不属实。”
乐毅把沾满泥土的鞋子从脚上拽下来,在旁边石头上磕了磕,重新套在脚上,又拍了拍手,掸去手和衣服上的灰尘,起身慢慢朝屋中走去。
“父亲说的没错,晚辈此前确实恃才傲物、目中无人。近来阅读史书,才明白自己欠缺甚多。故不敢自满。”赵括上前搀扶乐毅。
乐毅没有阻止,任由着赵括搀扶自己,即使他的身体可能比赵括还要壮硕。
等到两人到屋中的时候,乐毅家臣已经备好了酒宴。
很简单的酒宴,只有一坛浊酒,两份素食,盛酒的爵还是家臣向邻居借的。
乐毅虽有封地,但自从赵惠文王去世之后,观津就再也没有向他进献过一文钱一粒米。
乐毅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,却没有说什么。
他的子女都在燕国,女儿嫁给了燕国贵族,儿子更是被封为君,些许钱财,早已无所谓。
“史书好啊,兵书只能谋人,史书才能教会如何谋己。当年我啊……”
或许是人年纪大了,话也就多了。
一坐下,乐毅就开始絮絮叨叨地说着自己曾经的经历。
从他被燕昭王看中,一起改革燕国,到大败齐军,攻陷齐国七十多座城池,到最后功败垂成,逃往赵国。
中间伴随着很多乐毅的感慨和感悟。
赵括仔细听着,没有一丝不耐烦。
乐毅的话对他了解这个世界和以后的发展有很大的帮助。
“原来这个世界真的和历史上的战国不一样,不知道他和我父亲谁强。不过论战绩,还是乐毅更强一些。如果燕昭王不死,乐毅恐怕不会比白起差。”赵括心想。
每一头千里马,都需要一位属于他的伯乐。
而属于乐毅的伯乐,却在最关键的时候去世了。
这是乐毅一生最大的遗憾。
即便如此,乐毅依然成为了武庙十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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