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和那四人,争吵了半个多月。
由于辩论不过对方,淳于越杀心顿起,找个机会把他们暗中毒杀。
这些事情,对于淳于越来说,绝对是秘密,没有第二个人知道,但是白仲怎么会知道?
纸张上的内容还未看完,他马上将其揉成一团,紧紧地握在手心,此时外面一阵风吹进来,他感觉到背脊凉飕飕的,原来衣服被冷汗打湿。
杀了盗贼,这是好事,淳于越不怕让别人知道。
但是毒杀和自己意见相悖的人,这是犯罪,也是残忍无道,和儒家的仁爱背道而驰,也把他立的人设完全破坏了。
要是传出去,必定身败名裂。
“师弟,那是什么?”
叔孙通还没看清楚,纸条就被揉成一团。
淳于越没有坦白,轻哼道:“没什么,他想诬蔑我。”
白仲淡淡地笑道:“如果我诬蔑你,你就不会满头冷汗,你骂我是屠夫,我和公子在战场上杀敌,那是光明正大地杀人,而你杀了还不敢承认。”
“你胡说,我没有!”
淳于越声音增大,想显得自己理直气壮一点。
“你们就当我胡说好了。”
白仲双手一摊,不再纠结下去,道:“你们儒家口口声声说仁爱,但所做的又比我还残忍。”
淳于越无话可说,无处反驳,又觉得白仲太可怕,都不敢与之对视。
以后他们身上,还能有秘密存在?
“好了!”
叔孙通心里在想,淳于越肯定有什么把柄,被白仲拿捏住,再计较下去,讨不到好处的只会是他们,也不追问淳于越,道:“公子和将帅,请坐,你们都坐下来吧。”
白仲坐回坐榻上,其他儒生这才坐下来,目光依旧注视着白仲。
扶苏松了口气,没有闹起来就好。
叔孙通说道:“你们墨家,讲究的不是非攻?将帅身为巨子,到处征战杀敌,与墨家相悖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