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隆基听了一看,果然,沼气灯并不是对着学子,而是放在旁边。
然后屋子亮了,学子找个不遮挡阴影的角度看书、写字。
“是这般吗?”李成器觉得自己现在看远处的东西就看得不是很清楚。
可是为何昨天晚上还清楚?现在变模糊了?
李隆基有同感,纳闷。
他俩都忘了刚才一直盯着灯看,看的眼睛出星星的事情了。
谁那么看,现在都模糊。
“大哥、三哥,正寻你俩,晚上咱三兄弟饮酒如何?我已备好吃食。”
李易的声音突然在屋门口响起。
不是他盯着谁,而是庄子里的人自己商量好,轮换着守夜。
看到两个人四处出溜,就去找李易说。
李易怕两个哥哥影响学子学习,便寻到此处。
李隆基二人一下子脸红了,像做坏事被抓到似的。
“东主贤弟。”学子打招呼。
李易走过去,看桌子上的纸,纸是两面书写。
这种纸两面写,透纸太厉害了。
他又看看砚台上摆着的那点墨锭,说道:“给宣严兄润笔。”
“是,东主。”外面突然有声音。
‘咕咕,咕咕’另有鸟声传来。
未几,有庄里的人给学子送来墨和纸,转身离去。
“宣严兄好文采,待墨下诗句后,定要给弟送来哦。”
李易对学子说一声,引李隆基二人出去。
一路上三人无话,等回到李易的院落。
李隆基问:“那人已无纸墨钱?我观其文章尚可。”
“是啊,文章好,所以我匀他纸墨,添作润笔。”李易道。
李易强调了一个‘匀’字,表示这不是施舍。
李隆基抬手摸摸李易的头,叹口气道:“世间多如易弟酬,何以悲文荡九州。”
李易不想说这些事情,他现在又改变不了。
他把房间里的沼气灯点燃,然后给烤架里加炭,旁边额外弄个点炭的小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