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年前母亲因病过世,之後老爸不知道是老眼昏花还是中了这女人的媚术,竟然不顾亲朋好友的反对,硬是将这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娶进门。
不是他反对老爸寻找老伴,而是任他怎麽看,都觉得这女人心怀不轨,一定怀有什麽目的才会嫁给一个大她三十岁的男人,而经过他的私下调查,确实也证明这女人背景不单纯,更背着老爸做了一些不安於室的事。
他有足够的证据和理由将陈君屏赶出他家,但看老爸挺在意她的模样,碍於不想让父亲难过,他暂时不打算揭发,勉强自己对她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
「我要他娶叶家千金是为他好,你看看他那什麽态度!」彷佛找到能与他一鼻孔出气的帮手,也气恼儿子如此不客气地对待後母,刑厚齐忍不住横眉竖目地叨念着。
「哎哟~~儿孙自有儿孙福,你又何必为此动怒呢?」陈君屏边安抚着刑厚齐,边不动声色地对刑曜纶抛了记媚眼,根本不介意刑曜纶不善的口气。「而且曜纶,你爸也是为你好啊!」反正有钱人的想法就是有钱之後要更有钱,搞商业联姻这一套也无可厚非啊!
「对别人好之前,请先得到对方的同意。」她的眼神令他作呕!刑曜纶掉了满地鸡皮疙瘩,不想再讲下去,决定直接离开。「爸只要管好自己的事就好,我还有事要忙,先走了。」
说完,他转身走出客厅,大门一开就走人,现在这个家他连多待一秒都觉得难受——
他驾车驶离人车不多的仰德大道,在中途暂停行驶,因为他的手机响了。他用不惯免持听筒,感觉像个跟空气自说自话的白痴,所以行车间他宁可将车暂停以便接听。
「什麽事?」来电的是他的特助周翔荃。
「老板,法国葡萄酒厂的葛雷已经到台湾了,他来电说要约时间和你餐叙。还有要提醒你,别忘了一个小时後有个合约要签。」周翔荃在手机那头说明联络要项,重点在於提醒一个小时後的约会。
「我知道,葛雷的餐叙时间定了吗?」
「嗯,礼拜四中午,可以吗?」他得先得到老板的同意才能和对方做最後确认。
「可以……嗯?」就在他应允之际,突地感觉车子微微晃动了下,车身似乎受到某种小程度的撞击。「先这样,晚点我再跟你联络。」
他很快地收线,下车察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