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颔首,淡淡道:“不错,连出处都很清楚。”
她,被摆了一道。
“那幅画,”她低了头,好半会才涩然道:“曾经,我认识的一个人也临摹过。“
“那么明媚的颜色,花冠上的花还在开着,画里少年年华正好,可他却那么寂寞。这世上,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幸福和快乐,他的哀愁悲伤又有谁去想过,无人问津,也不过是刹那芳华,还没开尽已经凋谢。”
闻言,顾夜白全身一震,墨濯的眸有瞬间的失神。
男人的反应,她并没看到,只郑重地对他一鞠了,低声道,“之前对你所做成的困扰,对不住了。我不会再来麻烦你。”
衣衫半湿,裹出纤瘦的曲线,小小的身影拖着缓慢的步子,渐渐便要消失在眼前,顾夜白一阖眼睛,又睁开,道:“非我不可?”
她一怔,旋即折了回来,满脸惊喜之色:“你,改变主意了?”
顾夜白不语,好一会才淡淡道:“不管怎样,今天的事,我欠你一个人情。电影下周末公映,到现在还有两周时间,你帮我做一件事,事了以后,应你所求。”
“真的?真的?”她欢呼出声,眉眼盈盈,弯成一抹浅浅的月。
“行的,行的。十件事都可以。”
眉峰一皱,顾夜白有了平生第一次的悔意。
寝室里,听罢,林子晏再次滚地。
“那小女生叫什么?”
顾夜白正埋头为作品润色,随手在一旁的画布上写了个名字。
“路悠言?”林子晏撇嘴:“路有冻死骨的路,念天地之悠悠,独伧然而涕下的的悠,喜言是非的言?”
“子晏,你脑袋里怎么净装龌龊的东西。”顾夜白嘴角微勾,手上动作顿缓,脑里突然浮起别前她笑意微微的小脸。
“顾同学,也许我不招你待见,不过好歹我们也要相处一段时间,也不好老是‘喂’‘哎’,‘同学’这么叫吧。”她格格而笑,道:“我知道你叫顾夜白,你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呢。我叫路悠言,路遙知马力的路,悠悠寸草心的悠,知无不言,言无不尽的言。”
“不是言不由衷,言过饰非的言么。”他轻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