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超领命离去,于珍奇怪的随着项勋入内,喃喃问道:“十一少,您要搭床给谁睡呀?”
“当然是给你睡。”他眯起眸-眼神像火钳般,胶着在她那张甜美的瓜子脸上。
“啥?您要我睡这儿。”她不可思议地瞪着他。
“你不是我的贴身丫鬟吗?倘若半夜有人要我的命,你才能及时搭救我。”他的眸子仍不放松地盯视着她。
项勋的眼神让她霍然一惊,好似整个人沐浴在烈焰中那般灼热,“是呀……我是有责任要保护您。”
“既是如此,那你就是没意见了?”他的嗓音柔柔缓缓,直迷惑人心。
于珍尴尬一笑,心绪被他这声询问给扯成一团纠结难解的线,惹得她连呼吸都乱了,“当然没意见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他扯唇一笑。
这时正好有两名仆人扛来木垫,又有丫鬟捧来轻软丝被,铺好后才离去。
“你就睡那儿吧!”他的谈吐、笑容和一举一动,无不敲进她的心坎里。
唉,这是怎么回事呢?
为何单独面对他时,她会有股心浮气燥的感觉,仿佛连呼吸都会梗住。
“睡呀,”他指着床。
“谢谢十一少。”于珍正要钻进被子里,他却喊住她。
“等等。”
“怎么了?”她惊愕地赶紧坐直身子。
“你怎么不褪下外衫呢?这么睡多不舒服!”他就是喜欢逗弄她,瞧她一脸的受惊,还真是有意思呢。
多年来在别人面前伪装生病的他,一直觉得生活无趣,即便想外出找女人调剂也得乔装打扮,如今居然能这么光明正大的戏弄一个小姑娘。
更有趣的是,她似乎还青涩得不解情滋味,压根不明白男人看女人的眼神是有许多含义的。
“啊!不……不用。”她紧抓着衣襟-即便她再笨,也明白男女授受不亲,又怎能在他面前宽衣解带。
“你不信任我?”他摇摇头,吁叹一声,“那就算了,瞧我病得连走都走不动了,还能对你怎么样?”
瞧他那自怨自艾的模样,于珍不禁心生怜悯,于是伸手解开自己的外衫,“好、好……我脱就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