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个男人像他服务如此周到?送她回去后发现“地址不详”,又一路浩浩荡荡地带她回家;然后被她吐了满裤管,最后还做到“陪寝服务”,他这不是牺牲是什么?
牺牲!?苏聿绘紧紧拥着被褥,惊愕地瞠大美眸,看他的眼神像看个外星人似的。
是他说错还是她耳背?他到底有没有搞清楚,是她把自己存放了二十八年的初夜,莫名其妙地让他给“享用”了,她才是“牺牲”的那个!
“不用怀疑,你没听错。”她的表情写满了心里的想法,此时的符劭刚当真觉得她很可爱,毫不做作的可爱。“来,先把衣服穿上。”捞起她自行脱得满地的衣服丢给她,自己则大方地起身围起昨晚“藏宝”的浴巾。
苏聿绘全身僵硬地没敢稍动,两只眼带着渴望与戒备,一会儿看着自己略绉的衣物,一会儿犹豫不安地斜瞄着他,挣引在动与不动之间。
“你还不穿干嘛?”他好笑地看着她如小兔般的惊疑不定,不禁兴起一股作弄她的怀念头;他突地一手一脚坐上床边,上身一个斜倾,直往她眼前靠。“难不成你不够满足,想再来—次?”末了,还恶意圈起嘴唇,朝她吹了口热气。
“唔!”苏聿绘忙捂着嘴猛摇头,阻止高分贝的尖叫由嘴里逸出,一颗头摇得令符劭刚想拿脸盆之类的东西来接,免得被她不小心给摇断了;一双明眸瞠得老大,像在逛地府似的满布惊恐。
他发誓,这女人打出娘胎至今,八成没受过比此刻更大的惊吓。
哎,真是造孽喔——
符劭刚憋住笑,起身佯装凶狠地威胁她。“给你一分钟,不然我就当你还想要!”
“你……你先出去……”只见她迅速刷白了脸,声音小得只比蚊子大那么一丁点,嗫嚅地要求道。
“嗯?”他挑起眉,双臂环胸,叉开双腿站得笔直,看样子没有商量的余地。
暗数秒针一格格跳动的声音,苏聿绘急得都快哭了。“不、不然……拜托你、转个身好不好?”退而求其次,谁教他是“地头蛇”?
她是人在屋檐下,不得不低头啊!
看她一脸可怜兮兮的模样,符劭刚也不再吓她,风度翩翩地转了个身,可一张嘴可没那么简单就饶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