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知。 他平生最厌恶故弄玄虚、两面三刀的小人,即使或有妒意作祟,可他认定此人目标可疑、自私自利,绝非善类。是缚风楼的旧部又如何?越是旧人,便越是可恨——那些叫她丢了半条命的旧人! 不论李吉仙对他有何判断,他决不能放任不管。 甲辰五垂首:“在下不敢。” 李吉仙在屋内慢条斯理地穿着衣服,屋外人的争执声传入耳内。 不,应该是李仲卿单方面的质问。大约是查到了当初的一些事。 面对突如其来的怒火,甲辰五这样吃瘪也是少见。他对自己和李仲卿之间的真实关系并不知情,估计……还真的以为是舅舅关心则乱呢。 “身份有别、尊卑有序,你若以为她一朝失势便再无敬畏之心,甚至以身相欺,休怪我替她清理门户。” “不敢隐瞒真人,并非在下不敬,但殿下的情毒……” “够了!此事……我自有办法,用不着你cao心。” 李仲卿这是也入了戏,真将自己当作她的监护人了吗?他的“办法”,还能是什么? 李吉仙推开门,走了出去。 听见声响,院中二人齐齐看向她。 “舅舅。” 甲辰五倒是镇定,李仲卿却是一怔,匆匆移开视线。 “莫要为难他了,甲辰五是我在长公主府时的贴身侍官,已侍奉多年,是可信之人。” “……” 一句话维护了甲辰五,却也揭穿了他的来历、身份、真实姓名——没有姓名。他有的只是一个代号。 “倒是舅舅,怎么来了刘府?” 李仲卿看了眼一动不动的甲辰五。 “再过两月便是武林大会,名帖先前已送去了,只想知道你……还去不去。” 李吉仙点头:“自然要去的,先前我还与刘家老爷提到,拜托他让我跟着商队去玉江。” 他皱眉:“何需借助商队?娄山观自会带你前去。” “舅舅忘了吗?我如今已不是娄山观的人了。” 他是忘了,忘了她如何利用自己和单无逆下山的,这一年内她都不再是娄山观的李吉仙,而是一介江湖散人,无根无主,随风飘扬。 李仲卿一时无话。他明白自己再也捉不住她,因此才更加焦心。 这时院外走来一个仆侍,又来请他们入宴。 李仲卿这才想起正事,迈步就要上前。 一直安静在侧的甲辰五突然开口:“女君,可要赴宴?” 陈嘉玉曾两次被“宴席”夺走性命,这事却只有甲辰五知晓,视线无声交融,李吉仙点了点头。 “走吧,客随主便。”说罢抬腿跟上仆侍。 甲辰五紧随其后,与面色不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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