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 他停顿片刻,说道:“撷红或与侍女私奔出逃。” 陈嘉玉哑然失笑:“怎么可能?” 滑天下之大稽,和侍女私奔?怎么可能? 她嗤笑几声,突然生气地提高了嗓音:“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!” 可她忘了,他们之间何曾开过玩笑? 甲辰五的目光头一次流露出些许不忍。他退开身,命人呈上这一夜搜罗到的所有线索。 一封封雪花般的书信拆散开来,一字一句描绘出一对心心相惜的有情人是如何双双来到长公主府的——赵家庶长公子为赵家所负,送与长公主做男宠,此生一眼望得见尽头;而青梅竹马的家生子侍女不离不弃,隐姓埋名来到他身边照顾起居。他们身陷同样的囹圄,情谊却坚如磐石。 ——好在撷红初入府便被厌弃,才得以与她在此间做一对假夫妻,厮守此生。 ——可贪得无厌的长公主骤然转性,强宠于他,他不堪受辱,意图自尽。 ——女子苦苦相劝,助他重振精神,二人情谊日渐深厚…… 桩桩件件,日期细节,竟都能对上。 除了书信之外,还有府外一挑担菜贩的口供:今日傍晚,他的确见到了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在街角一闪而过。 另有暗卫来报,那侍女的居室空空如也,所有贴身物件都被带走了。马厩丢失快马一匹,长公主书房遗失信件一盒。 信件盒里通常装着缚风楼相关的机密,好在丢失的那盒早被换成了假信。缚风楼行事小心谨慎,但凡长公主不在府中,一切都要提前掉包,防止内鬼盗窃。 陈嘉玉再看这一室物件,一时哑然。 假得可笑。 心中油然而生一种古怪的释然。太假了,不会的。 “这么多证据,是生怕我不相信吗?” 甲辰五一愣,若有所思。 “的确有伪造的嫌疑。” “当然。他们二人既然是私奔,偷信件有何用?” “或可拿去投诚,以求收留。” “不会,”陈嘉玉摇头,“他是赵家庶长公子,其他世家不会相信他的,而赵家更不会接受一个背叛自己家族的人。他只是很久不出门了……可这些事都懂。” 她据理力争着,试图解释撷红绝非私奔。 “或许他是被赵家挟持……那侍女根本不是什么情人,而是赵家用以监视他的棋子。此时要他传递把柄,可能是针对我的,也可能就是要那盒密信。他不愿意,故而被人掳走……” 掳走,可掳走做何用?是杀了他,还是严刑逼供,还是再送到哪位权贵的后院中去呢? 他赵丹心,真的有这样的价值,值得赵家伪造如此多的私奔证据,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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