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可以,可是她、她不会啊!而且院门口还站着甲辰五,她不确定长公主会不会做“这种事”。 但眼前人酒窝微拧,流出的甜蜜笑容实在无法拒绝。 她一扬眉,抬起下巴命令道:“进屋去吧。” 于是二人走进屋内,合上屋门。屋内简陋,多宝阁空空如也,窗门一旦合拢便彻底隔绝了月色,室内暗了下来,仅有一盏油灯摇曳着火光。 趁着陈嘉玉四处打量的时候,撷红找到了个木头板凳,老老实实并拢双腿坐了下来,饱含期待地回头望了她一眼。 有点乖,有点傻。 压力也有点大……陈嘉玉硬着头皮迎难而上,可满手的青丝如绸缎似的难以捉住,时不时从指缝间溜走,凉丝丝地贴合着肌肤,闻起来还有清冽的馨香。 到最后她什么都没挽成,只玩了个痛快。 “殿下。” 他伸出手,握住她在发间调皮作乱的手。温热的触感令陈嘉玉僵在原地。 “是在下忘记了,殿下千金之躯,无需费神挽发,”他歉然摇头,“还是在下自己……” “不,”她打断了他的话,“你教我吧。” 大概是隐蔽的空间里只有他们二人,再无第三者的视线窥探,这在她心中点燃了些许勇气。她反抓住他的手:“就这样,教我。” 手指交错,在长久的静谧之中,乌发束,红玉衔。耳根通红。 烛火湮灭,月影婆娑。不知何时院中再无他人,唯有他们拥抱着彼此,呼吸纠缠,滚入火红的芍药田间,沾染一身泥土芬芳,将自己最隐秘的悸动交予对方。 陈嘉玉学得很快,无论是缚风楼的事务,还是“扮演长公主”这件事,都逐渐得心应手起来。于是在闲暇之余,她总去后院找撷红,美其名曰——解情毒。 她曾提出过给他换一个居所,却被婉拒了:“这方小院就已很好,日出而作,日落而息,十分宽敞,我的芍药也开得很好。”实际上只是院子里太空旷,连一株树都没有。 “蠢笨的家伙,”她嗤笑一声,“给你安个地龙好了,否则本宫冬天就不来了。” “那自然听长公主的。” 撷红笑眯眯地看着她,此时答应得倒快。看得多了陈嘉玉就发现他的表情很有意思,平时的笑容如阳春三月,温暖和煦;惊讶时柳眉微扬,眼睛溜圆;而真正快乐的时候,除了酒窝,鼻翼两侧会浅浅地显现两道“猫胡子”。 抵死缠绵时,他似朝拜者一般虔诚,每一个吻都炽热。 我一定是这世上第一个看见他的人。她心想。 这也并非她自以为是,毕竟作为赵家庶长公子,能在十六岁就被赵家送入长公主府以攀-->>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