累,是条件反射。 她瘫软在调试好的座椅上,打开了一瓶桃汁汽水一小口一小口喝着。车厢里只有电台令人发困的法语台词,以及暖气的白噪音。 “其实我很害怕和别人一起看电影。”她轻声说,“你不觉得就像一道回忆的锚点吗?如果某个人在你身边,你会不会每次想起那部电影就想起那个人呢?” “想起某个人不好吗?” “万一某天分开了呢?”她坐起身急忙解释,“万一哪天我们大吵一架,老死不相往来,我还会乐意听别人提起这部片子吗?” “那你现在开心吗?”他在昏暗的车舱内开口。 她不明白他这个问题,往嘴里又灌了一大口桃汁,然后低低回答,“开心。” “那就够了。” 短短四个字,辛楠情绪猛然汹涌,她鼻尖发酸,咬紧嘴唇努力不让眼泪落下来。 “桃汁也能引愁肠,辛楠,有没有人说过你真的很神奇?”他语气有些无奈,又有些像是调侃。 她一愣,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眼泪,慌忙用手背擦拭。 “你真的很难搞。“他抽出纸巾轻轻帮她擦拭着脸上的泪痕,“这些天我总是在想,自己明明很讨厌麻烦,但为什么总是爱干吃力不讨好的事情。” “我……” 没有等她说完,他又柔声打断她。 “你知道吗?我其实一点都不喜欢电影。去了那么多次电影马拉松,但是我一次都没有看完过。回北京这么多年,我也几乎不会再一个人去电影院。” 她睁眼认真地望着他。他话中或许嵌套着什么,譬如他出现在那间影院的理由,譬如他带她来这里的原因…… 作为阅读理解来讲,魏寅给的默示并不算隐晦,可她不敢赌自己的答案是否正确。 “你在暗示我什么吗?”她抱着那瓶几乎空掉的桃汁,喉咙动了动。 “你明明懂。” 辛楠觉得他总是喜欢高高架起自己,半不忿地问,“你想我追你?” 他看了她半晌,嘴唇轻启:“辛楠,我很难追。” 像是一道蛊,彻底让她丢盔卸甲。 她头脑一昏,根本不想思考自己是不是自作多情,就像那张电影海报,手撑在中央扶手箱上支起身体跨过那条泾渭分明的界限,急切地凑身吻了上去,竟莽撞得不像自己。 不去思考过去那些未曾安置平整的感情,不去顾虑始料不及的未来,就只是现在。 慌忙间,或许谁的手打乱了收音旋钮,汽车音响顿时跳转了频道。 She goes &039;round my head like a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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