点了点电话，又叫了几个人的名字，跟着他一同上去。 柳蓁带着包向前走，途径过的人都会看她两眼。 这其中也有她的“前辈”，也有她的“同期”，柳蓁找到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，有一个服务生模样的男人过来为她递酒。 “谢谢。” 他站在柳蓁身边，低头看着她道，“很久没有见到你了。” 柳蓁这才抬头看他，他笑了笑，他是个混血，笑时眼角的褶皱让她记了起来。 “看你的样子就把我忘了。” “那你猜错了。” “我叫拉斯韦。” 柳蓁笑了笑。 埃里芬顿时无奈道，“你看，我就知道，我叫埃里芬。” “这次我记住了。” 从不远处传来声音。 “候选干部？” “那家伙吗？” “她有什么资格？再怎么样这种决定也太扯淡了……” “冷静点，也就是个候选干部，” 在墙边的另一个男人一脚将身边的垃圾桶踹翻，众人回头看他。 “喂，英毅！” 埃里芬喊他，“你给我收拾好——” 青年抓着包转身就从另一边的楼梯口离开，徒留下被踹扁的金属垃圾桶。 “那小子，”埃里芬叹了口气，“对不住，你就谅解一下他吧？” 看来他跟那家伙挺熟的。 柳蓁看着他，“他怎么样跟我也没什么关系，道什么歉？” 她看不到也听不见这些，通常都是无视。 埃里芬起身过去收拾那边的垃圾桶。 柳蓁侧头看向窗外。 上头下来人，也跟着走了不少，她靠在窗边等着，一直到她的手机响了起来，她才抬步走下楼。 电梯门缓缓关上，她看着跳动的楼层，空间里的光潮湿，她垂着头，背着光，她的脸不分明，电梯停下来了。 柳蓁走出去，走在到门口彷佛她走的是一条迤逦的长廊。 何宇已经在前方等她，看到她来，打断了身边人的话，那人识趣的往后退了退。 “在等你了。” 等她走到面前，何宇伸手拉开车门。 柳蓁弯身进去，身后的车门随之关上。 高档的汽车里，雪茄的味道和一股熟悉的香气顿时将她包裹起来。 在她的左侧，一直闭着双眼的男人呼出一口气。 她的手指捏紧了自己的包，思绪顿时回转——就如同她十五岁第一次见到他，她知道，自己走的是一条走不完的回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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