国师对不起。 千年听惯了国师云云,一时没反应。 “你知道国师?”他“啊”地弯腰。 文鸢无处躲,小声说是,从他两只凤眼里看到自己,似乎不像夫人平时训斥的笨拙样子,也有些灵动了。 千年以为她小,只将他当成好管闲事的人,没想她对朝官氏族有所了解,不禁摸她头发:“公主这样聪明。” 文鸢咬牙让他摸,之后自己整理发式。 千年忍笑,将她扶起:“没有弄乱,公主放心。” 他坐下,让她坐他衣袖。 文鸢抚平两膝,坐时脸色严肃,只因千年的目光,泛一点红;坐下后,她立刻瞌睡,千年这才转过去,与她并肩。 “公主,为什么说对不起呢?” “因为,”文鸢指那串玉:相思殿上,皇后失控,掌掴她时,更响的是碎玉声;玉盘的主人扔了玉盘,扑来救她,她都知道。 “下次皇后突然变色,你就跑,”千年给文鸢支招,“往天数——” “往哪里跑,都不行,与别人相比,皇后先母还算温柔。”文鸢无心一句,将千年的玩笑说没了。 他看她一点一点垂脑袋,生出怜惜:“下次避进天数台,就说你是公冶国师的学生。”这时女傅找到人,要打手背,看到千年,最终还是拽文鸢走:“公主一宫的兄长已经封地受民,公主却在这里偷懒!” 千年回到天数台,眼前还是文鸢。 他发现自己做了懦弱的事:不该教她退避,该教她抗争,又自责,不好卷入无辜的公主——使后梁改变,本是艰苦的事,应由他来……千年将碎玉盘收起,换只风车,听它碌碌地响。 ●兔聿(楚王) 年恤将这支兔聿递给楚王。 这支兔聿用兔毛做成——郢都外,一座萧山中,老花兔死了,山人将它送到王居。楚王抚摸它,发现它还热,不禁流泪。 连天疾病,伤害楚地。楚地的君主心急,请太仆引导,各处去看望。 国人因为腹中有瘕而伏地,两眼茫然。 他看了,一夜一夜睡不着,于暗昧中听到云梦涨水,原来是亡者坠湖——楚王入幻觉,吓到宫人。他们合力唤醒他,给他一些凉湖水。 楚王湿两鬓,眼底有艳光,很怅然。 年恤抓他衣袖:“楚王殿下,会过去的。” 德人来了,医师来了,上下齐心,终于在天气转冷前去病。楚人佩戴谷食、上宫献舞时,楚王已经昏睡。 君主毕竟是少年,有些力不从心。年恤让人下去,等楚王醒,自己给他跳一段。 楚王直笑:“好了,省中书信呢。”年恤不给:“身体不好,不能劳累,过几天再读吧。”却被他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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