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半个小时不到的地铁。 我在原地等了会儿她才姗姗来迟,看上去是刚下班,没来得及换掉工作的制服。 她的头发挽成高高的发髻,多少显出几分严肃和拘谨,入座后又迅速脱下了黑色外套,规矩的白衬衫与用餐时的闲适氛围极其不符。 我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喻舟晚闲聊,话题无非就是学校里的那些小事,视线片刻不离地盯着袖口,生怕会有一滴油星子溅上去破坏整洁干净的白色。 她的手腕上多了条暗红色手链,坠着颗不起眼的小珍珠,随着动作起伏摇动。 好在最终是没有弄脏,吃完一顿安静的晚餐,她的衣服上没有多出任何一条不和谐的褶皱。 喻舟晚始终在某些极其微小的事情上对自己严格要求。 “周末还要上课吗?”她问。 “嗯。” 之前确实编过理由说周末没空,恰好那周的实验课放在周六日,喻舟晚便一直以为我周末的白天是排满的。 “不上学校的课也要去家教的,赚生活费。”气氛被我弄得冷住,我急忙随口拉扯话题。 “家教是多少钱一小时?” “一百五,一次两个小时,我教高中生的物理和数学,费用会比较高。” “挺好的,适合你。”喻舟晚放下筷子,抽了张湿巾擦手。 不算特别适合,我心想,要让别人和自己在认知上相通是个极其困难的事。 在这点上喻舟晚不够了解我。 但不重要,我甩甩脑袋。 我转头看向喻舟晚,她与之前冬天见面的落魄与颓丧判若两人,眼底亮晶晶的。 中途她接了个电话,貌似是和同事交代工作。 发觉我在盯着她,她歪了歪脑袋,用口型问:“怎么了?” 我摇头。 这么一对比,显得在来见她前反复做心理建设和胡思乱想的我不仅多虑……且思想肮脏了。 雨水打在落地窗的玻璃上,从餐厅出来便没完没了,起初是飘稠密的小雨,从楼上逛下来,稀疏的节奏已经变得掷地有声。 “晚上急着回宿舍?” “还好,明天早上没事情,不需要早起。”我向窗外看,被卷进来的雨水扑到脸上。 难怪天气预报说今晚降温。 “要去我住的地方看看么?”她那只没有拿外套的手搭在我肩膀上,落落大方,“离这边很近。” “嗯。” “需要我送你回去也行。” “都可以。” 喻舟晚抖了抖手上的雨伞,撑到我头顶。 “那走吧。” 从见面到现在,喻舟晚表现得过于泰然自若,过分的“正常”,完全褪去了之前的影子,我悄悄地抬眼打量,试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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