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位雨觋女在蛇骨之沼外围等待仙门来客,但久久不见来者。 她们向摇铃草木询问,却发现木灵被吓得瑟瑟发抖,许久后才悄声告诉她几日前发生的事。 殿内,气氛肃然,玄元四位观主齐聚一堂。 主位上白须道长便是当今玄元宗继任宗主青岳,他面色凝重地放下手中书信:“坤卦队误入了南疆千里瘴林。” 左侧的负责教习剑术的三洞道人脸色同样难看,他将一块缺角的柑色符节置于案台,那是朝廷给予的最高通行牌:“误入?这可不见得。三支队伍二十七名年轻弟子有去无回,分明有人刻意引诱。” 右侧束着高髻的女道人蹙眉道:“苏昕那么个机敏的孩子如今生死未卜,难不成又要送一批弟子去南疆?玄元可经不起这么折腾。” 众人不语,负责丹药房的中年道士斜睨着眼扫过其他三人:“莫不成放任西南邪祸持续坐大?玄元宗位列仙门之首又受朝廷扶持,若甩手不顾,让世人怎么说?” 三洞道人闻言深感不满,此人天天与符箓铅砂为伍,眼中除了如何炼出仙丹外容不下别的,对宗内弟子也颇为忽视。 “难不成为了他人眼光,吾等便要一次次将弟子们送入险境?昭亦道长如此明晓正道,不若你亲自领队去罢。” 昭亦道人不以为意:“贫道不曾收徒,若你愿意将门下的弟子列入出行队伍,下山一趟也不是不可。” 眼见场面有些失控,戍雪赶紧打了个圆场:“俩位,眼下并非争执的好时机。南疆之祸事关宗内弟子们的安危,吾等不可乱了阵脚。” “戍雪说的是。”沉默许久的青岳道长忽然发声,“此事十分棘手,贫道打算亲自前去。” “你身为宗主,不可贸然下山。” 轻柔的声音自殿门口传来,青岳与殿内商议的几位观主听闻此声,即刻自蒲草垫上站起,朝那人袖手揖礼:“师祖。” 香炉旁执拂尘的小道童忍不住觑了一眼,不知此人是谁,竟能让玄元最高位阶的宗主如此恭敬。 说来这小道童在太恆山上待了不过五年,不认识这位成日闭关不出的长辈也属正常。 先是看见绣着流云鹤羽的白色道袍,轻烟似漫过砖石地板,目光上移,那握着白鸾尾的手纤长白净,指节甚至泛着梅红色。 小道童再次垂下头,不敢窥伺来者。 “我昨夜观星象,见荧惑入舆鬼。”那人抬手扬起一阵清风,太上老君像前铺着红巾的供台上,一本《奎宿星谱》翻至凶星列页面。 上头赫然写着:荧惑恶兆,民多疾,灾异蜂起。 “荧惑星......”那行字映入青岳眼中,惊得他额际冒汗:“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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