肯撒手。 *** 米禽牧北在一张松软的床上醒来,发现自己身上穿着干净的内衫,丝滑柔软,是他从来没摸过的料子。他被一床厚实的锦被裹着,又暖又重,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舒适和踏实,忍不住又闭上眼睛回味了一阵。 这不是活着的感觉——他活着的每一天都伴随着疼痛和恐惧,这么舒服,一定是已经死了。早知道死后是这样的,真该早点死啊…… 他的小脑瓜子还在胡思乱想,就听见门被推开的声音。有人进来了。 “谁?”他本能地一紧张,噌地坐起来缩到床角蜷起腿,拉住被子严严实实地护住自己的身体,惊恐地望向前方。 “你醒了?太好了!” 他看到了一张阳光灿烂的笑脸,一个比他大不了多少的男孩眯起眼乐呵呵地盯着他,手里还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。 “别过来!”米禽牧北却被吓得发抖,仿佛只要是个人就会对他造成威胁。 “你别怕……”宁令哥把粥放到桌上,站在原地小心翼翼地说,“我不会伤害你的。” 米禽牧北又怯生生地看了他一眼,小声问道:“我是不是……已经死了?” “呸呸呸别瞎说!”宁令哥嘟了嘟嘴,“我好不容易把你从贺兰山上抱回来。刚才医官来看过,你已经没事了。” “你是谁?”米禽牧北又问道。 “我叫宁令哥。”宁令哥直接说出了名字,“你呢?” “米禽牧北……”声音细弱得像只蚊子。 “那我们就算认识了,可以做朋友了!”宁令哥欢快地说道,又端起桌上的粥往前走了一步,“你一定饿了,来吃点东西吧。” “别过来!”米禽牧北却又惊慌地叫起来,把被子抓得更紧了,“你走开!” 宁令哥有些不知所措,失落地看了看手里的粥,睁着无辜的大眼睛问道:“你讨厌我吗?” 米禽牧北仍是蜷成一团,瑟瑟地说道:“我不要你的东西。你走!” 宁令哥委屈得红了眼眶,却也没说什么,只是留下一句:“你要饿了就自己吃。”然后默默放下粥出去了。 门被关上后,外面传来了对话声:“二殿下,那个小犊子这么不识好歹,小的进去教训他!”“别!让他一个人呆着吧,谁也不许进去。” 不知过了多久,四周再也没有动静了,米禽牧北才瑟瑟缩缩地爬下床,端起那碗粥狼吞虎咽地喝了个干净。 宁令哥似乎是发现了这个规律,一日三餐都亲自送到屋里,然后默默地离开。米禽牧北像只怕生的小猫一样,一定要等到没有人了才肯下床吃东西。那些吃食变得越来越丰富,都是他从未尝过的美味佳肴。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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