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临行前小师兄不许她干这干那,恨不得把比她年纪还大几岁的谢师侄派来监督她,碍手碍脚的,真是讨厌死了。 小师兄为人严肃谨慎,也疼她,就是学不会怎么疼人,几番耳提面命她入了陆府就不许为了逞威风落人把柄,也是怕她年轻气盛闹得收不了场。 喃喃平日怵他,一张俏脸皱得紧巴巴,崔华畴笑着拍了拍师兄的肩膀,说不碍事的。又看向低头看脚尖转啊转的喃喃,只捏了捏小姑娘梳得齐整的小发髻,说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,不拘着你,本就是去松快松快心情,况且还有你娘那边的人顾着。 喃喃顿时眉开眼笑,双手合抱黏着崔华畴,也不喊爹,只甜甜地喊大师兄。 她五岁拜入昆仑墟掌门座下,严格按照辈分来算,她这个做女儿的与崔华畴还是师兄妹。 她是被爹娘、被昆仑墟阖宗上下宠大的,还有不夜天哄着,江湖众人将她看做吉祥物,几乎是有求必应。 大家都愿意迁就她,小到大就没有不顺心的,平日里在外性子冷一些,不动声色藏了满肚子坏水,在熟人面前就黏人些。 陆琢看了,很是不屑:“巧合罢了。你看,我也会。”说罢也推出一掌,亭内亭外都静悄悄的,没激起半点风波。 游山阿笑:“这回失手了。” 陆琢眉飞色舞地笑了,打算待会叫个小厮悄悄躲在花丛后边,等他一声暗号令下就趁机推翻满丛落雪,只嗯嗯应着。 年纪小些的陆玴生一颗七巧玲珑心,比不成器的兄长早熟许多,只不过到底还是个半大孩子,这个年纪的男孩儿谁不馋江湖? 看了一眼,再看一眼。打定主意要缠着小表妹秀秀她这一身功夫,只是时间不赶巧,觑了觑天色,约莫也是要到开除夕宴的时候了。便招呼他们往堂前去。 游山阿牵着两只手沿路返回,陆琢还有些不好意思,记着祖母睡前那番嘱咐没甩开,等到了门前,就打死不肯让小姑娘牵了。 陆大公子想了一想,好像今天的目的一个都没达成,还被一个丫头片子揶揄,郁闷里又有点高兴,到底是怎么个矛盾心情呢,他也说不清,总归是觉着她有点意思。便打定主意,下次一定把这妮子欺负得掉泪求饶,不敢再拿云奴打趣他。 厅堂里烧了地龙、摆了暖炉,虽然是冬夜,依旧温暖如春。 下人都下去了,一时安静得很,一旁案上放着只玉瓶,瓶里插两支刚折下来不久的梅花,显然是读书人清贵的做派,风雅又秀致。 陆琢和陆玴见了里头身影,齐声喊:“娘!” 厅内一个穿镂金百蝶穿花云缎裙、簪拔丝海棠流苏钗的年长女子转过头来,见是他们就笑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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