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合,诞下“种子”。 种子在rou身死后便开始抽芽,只要种子意识不到自己已死,那她就会一直以人类的身份“活”下去。 杀死种子的方法粗略有两种,第一个是让种子意识到自己非人的本质;另一个是让第二者观测到种子的死亡。然而邪祟毕竟是邪祟,倘若要彻底令种子回归天宫,只有集齐上述两种方法。 蝶魄不知道自己是邪祟,母亲在她死去不久后已经回归天宫,父亲爱她和母亲,因此瞒过所有人,希望她平安长大。他给自己和兰烬设了禁制,但随着兰烬年纪渐长,禁制会日渐松动,终有一日他会重新想起来。封住蝶魄尸身的神像摆放在第一殿的角落,兄妹两个都不会注意到它,直到某一天,这神像外头包裹的玉胎突兀地碎了一角,从此以后蝶魄就变得愈来愈奇怪……他不得不更多地往返于第一殿,苦苦地挽留她,但蝶魄最终还是回归天宫了。 天宫给了蝶魄第二次生命,本就为天道所不容,被旁人观察到死亡就是被天道观察到死亡,祂只是轻轻一挥手,就能收回她的生命。 可兰烬不甘心,为了令她回来,他和邪神“落洞神”做了交易,落洞里封印着百来位洞神,献祭者一步一叩首,同时凌迟自己,等到了洞窟的最深处,人也就变成了一具骷髅。兰烬的手臂已经没什么血rou了,还有好长一段路要走,身后渐渐从攀爬声变成脚步声,一个全新的他正在诞生。 兰烬变成了新的邪神,外表看上去还是剑君,实际上已经是邪神容器了。不过他意志格外坚定,将灵府里那些洞神压制得起不来身。 蝶魄如愿回来,还是那副清凌凌的眼,似乎对一切都无所察觉。为了不让洞神影响到她,兰烬来见她的频率变少,最后一次见她是在即将化去的冬日里。 冷冽的雪气浮到半空,很快烟消云散。 兰烬肩后明昧的宫灯,斜斜照来一扇光,推得影子轻缓地倾轧过来,静悄悄穿过她的琵琶骨,消失不见了。他看她脸颊丰盈的软rou,看她纤细而秀丽的眉眼,和缓地微笑起来。地上横陈着孤零零的斜影,他是孤身一人,却有几条矮小的影子绕过来,将她密密地笼在怀里,兰烬不动声色地拍了拍袖口,没有久留,喝了杯茶,就走了。 第三个月春雷如潮,书楼处处淌雨,檐片托着千斤的重量,少主人拔剑削开细密的雨帘,霎时春天清明。 红漆的机关鸟镌镂熟悉的钤印,捎来问候的书信,蝶魄正在回廊下读书,书上介绍一种偏方,说兄弟姐妹是打散又合卺的骨血亲情,黏连缠绵,唯有死后合棺而葬,方能化去怨气。 她觉得“合卺”用得很好,也不知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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