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时不同往日,没人给你上纲上线,我更不会揪着你的某句话,给你穿小鞋,讲吧。”
“怎么解决下面社办企业,大集体,小集体出现的问题?”
“那我就斗胆,胡说几句。”
林凯峰深吸一口气,斟酌着说道:“大集体,小集体,社办企业,都是在特殊情况下出现的特殊产物。”
“说句难听点的话,我们县机械厂其实也是。”
“跟他们的情况一样,先天血液不足,无法自主造血。”
“要说不同是什么,也就是有个工人身份。”
大集体属于国有工厂,小集体属于街道。
成立的目的是安顿过剩的劳动力。
主要针对返城知青,应届初高中毕业生。
身份属于临时工。
社办企业的情况就更复杂了。
属于公社的集体企业。
性质半工半农。
干着工人活,身份却是农民。
三类企业的经费,全部来自公社,工厂,街道。
它们的出现解决了一部分人的工作问题。
却也给上面添加了大量负担。
77年开始,国家便开始削减下发给各部门的经费。
国有企业,街道,公社本身都在面临资金不足的问题。
还要给下面的子企业发工资。
恶性循环逐渐形成。
“层层叠加,包袱只会越来越大,必须找几个企业和工厂当试点,走出一条不同的路。”
“比如自负盈亏,自己想法找饭吃。”
“以点带面,让社办企业,大小集体,一些在饥荒备战年代,仓促上马的工厂看看,靠自己想办法,也能走出一条出路,也能吃饱肚子。”
林凯峰大胆断言。
继续坐等靠,四类企业和工厂会和他们上级单位一块断粮。
“这句话真是一针见血,毫不留情。”
方博年掐灭手里香烟,说道:“话难听,但理就是这个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