滴落的血滴外,还有一道拖行般的蜿蜒痕迹。 姜鸦盯着眼前痕迹的起点,思维艰难地转动。 刚刚白子修落在地毯上的血呢? 她沿着痕迹向台下走去。 那道痕迹从听众脚下、座椅下穿过,仿佛没有厚度一般,一直延伸到墙角。 姜鸦绕过那些安静的尸体,跟着它来到墙根下,抬头看着眼前已经爬满大半墙壁的血rou触须。 它们像是在呼吸一般轻微起伏着,表面凹凸不平,没有任何结构可言,像是用被绞碎的rou酱再塑成形烂rou集合体。 姜鸦的视线凝固在眼前的血红色触须上。 几盏瓦斯灯灯罩被触须覆盖,暗淡的光线透过触须渗出,将周围的物体也染上了一层暗红。 她记得这些rou须复苏的起点就是在面前这片区域。 姜鸦把刺破的手指抬起到眼前,看着那一点红色划痕看了几秒,拧紧了眉头。 红色的……血液。 压抑的呼吸声逐渐加深,琴声的干扰让她没有时间冷静下来理清头绪。 眼前这些东西的复苏,的确是从白子修受伤流血后开始的。 他被寄生了?和其他沾染血液的人一样? 完全没有征兆……什么时候的事? 姜鸦觉得这个回响的发展越来越糟糕了。 她收回目光,心绪不定地回头看了台上一眼,随后簌然一惊。 随着安眠的旋律逐渐变强,乐谱上的墨迹逐渐消失,同时白子修的身体正在逐渐变得透明。 似乎他整个人正在向虚无的旋律转化。 姜鸦一呆,连忙朝台上跑了回去:“停下!” 再怎么说,也得先把第三章乐谱带来的线索说完再死啊! 大门已经打开了大半,姜鸦抓住alpha的胳膊把人拖出去,手指却那半透明的胳膊中划过。 她神情凝重了些。那只剩下两行墨迹的乐谱末尾赫然画着两道终止线,大抵演奏进行到终止线时演奏者也会彻底消失在空气里了。 姜鸦注意到耳边旋律放缓,白子修弹奏的动作也不复之前流畅,显然他还有一点点聊胜于无的抵抗力。 考虑了两秒,她还是没敢贸然伸手将乐谱拿走,而是取出吊带袜里别着的最后一把崭新的拆信刀,盯着黑白键盘上那跃动的修长双手,眯了眯眼。 随后,快、准、狠地预判了左手的走位一刀把手钉在钢琴缝里。 拆信刀顺利地触碰到了虚化的血rou,刀锋从掌骨间插入、平滑地切开肌理、刺穿整个手掌。 血液沿着刀刃汩汩流下,很快淌入钢琴琴键的缝隙,向内部渗透、污染。 同时,伴随“当”的一声重音,旋律骤然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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