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样的贫寒书生。 不过,无论他们抱着何等心思,打扮得倒是一个赛一个鲜亮,有人傅粉涂朱,描眉画眼,有人不畏春寒,轻摇折扇。 金戈叹道:“爷,小的斗胆说一句,您瞧不上江小姐,多的是人削尖了脑袋往她跟前凑呢!” 陆恒又哼一声:“见钱眼开,寡廉鲜耻,轻浮。” 金戈小声嘀咕:“倒是从说书先生那里学来不少词儿……要是让不知道的人听见,还以为您饱读诗书,是半个才子呢。” 陆恒冷冷地暼他一眼:“你说什么?” 金戈缩缩肩膀,干笑道:“小的什么都没说。” 那些意图一亲芳泽的人越过陆恒,不约而同地围过去。 终于,有一个胆大的书生拦住马车,拱手施了一礼,道:“敢问车里坐的可是江小姐?晚生听闻江小姐素有才情,倍感倾慕,本欲效仿襄王夜梦神女,可惜不曾见过小姐的相貌,未能如愿。” 他从袖中拿出一个卷轴,缓缓展开,似是对自己的才学十分自负,清了清嗓子,昂首挺胸道:“晚生不胜相思之苦,连夜作了一篇《衷情赋》,这便念给小姐听听,请小姐品评一二。” 陆恒酸得直倒牙,评价道:“我看他那篇赋不该叫《衷情赋》,应该叫《爱金赋》。” 书生还没开始念,马车里便钻出一个浅绿色的身影。 戴着帷帽的端阳公主从马夫手里抢过鞭子,朝上方挥出一鞭,发出响亮的裂空之声。 她指着书生骂道:“哪里来的混账东西,敢挡本小姐的马车?你要是活得不耐烦,自己找根绳子吊死,岂不干净?” 她边说边往书生身上甩鞭子,书生吓得面无人色,抱头鼠窜,一起子乌合之众也跟着乱成一团。 金戈倒吸一口冷气。 “这……这位江小姐好大的气性……”他想象着她和尚氏对峙的可怕画面,吓得打了个激灵,“爷,要不还是算了吧……别说她有五十箱金子,就是一百箱,咱们也招惹不起呀!” 陆恒深以为然,道:“罢了,咱们还是回去听书吧。” 他正准备转身,忽的听到马车里传来一道柔和悦耳的声音:“meimei息怒,今日的麻烦因我而起,都是我的不是。你先把鞭子放下,若是伤了人就不好了。” 陆恒面色微凝,看到一位白衣少女紧跟着钻出来,头上同样戴着帷帽。 她拉住绿衣少女,轻轻夺走鞭子。 马鞭乌黑而粗糙,衬得那只素手像玉石一样光洁无瑕。 金戈挠挠头,费解道:“爷,小的糊涂,到底哪位才是江小姐啊?” “白衣的那个,她还在孝期,原不能穿红戴绿,方才是我疏忽了。”陆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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