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乡里的人会有闲话讲。
再者郑教授的亲戚那边也不好打发,人家给了钱,这个钱总要有个出处。
最后商议出来的结果是办。
办丧事就要有个地方,郑家在乡下有一套祖屋,但郑教授几十年前就进城参加工作了,老屋给了一门亲戚,也姓郑,是本家,只不过关系可能扯起来有点远,说不准祖上哪一代在同一口锅里吃过饭,跟非亲非故的也差不多。
人家住了这么多年,这就是他们的房子了,办丧事不是办喜事,说不准要觉得晦气。
乔朗专门为这事跑了趟乡下,给屋主郑叔公送了两条烟一瓶酒,最后谈好的价钱是两千块,郑叔公的老婆和媳妇帮忙做饭。
乔朗和叔公一起列好了酒水菜单,又马不停蹄地和他去隔壁村请道士,去镇上买寿材棺木、钱纸香烛,租花圈拱门丧棚等一应设备。
当晚他赶不回来,就在叔公家里睡了一夜,第二天跑去殡仪馆租送葬车,约定好时间,郑教授还在人家冰棺里躺着。
事情太多,又集中到了一起,活人等得,死人等不得,乔朗只能高效率办事,把自己抽成一个陀螺,忙得都没时间吃饭,三天下来人瘦了一圈,终于在第四天置办好一切事务,郑教授的尸身被运回叔公家停灵。
乔母过来帮忙,乔玥、唐朵朵和书湘三个也请了假,丧事办两天,第三天上午出殡。
书湘头一回参加乡下的葬礼,什么也不懂。
乔朗帮她把孝布戴在头上,扎好,打个活结,问:“紧不紧?”
她扶着太阳穴:“有点儿。”
他又给她松了点:“现在呢?”
“还是有点紧。”
“疼吗?”
“疼倒不是太疼。”
“那就行了,不能扎太松,不然会掉。”
孝布披在背后,长长的一截,乔朗抽了根细细的白布条,帮她绑在腰上。
她望着远处好奇地问:“为什么那些人不用戴?”
他顺着她的视线看了眼,是些村里上了年纪的老人,来葬礼上吃席和看热闹。
“那是平辈人,不用戴。”
“那为什么你有孝服穿呢?我也要穿,戴这个感觉傻傻的。”
她摸了摸脑袋上的孝布,一脸郁闷。
乔朗被她逗笑,这是几天来他露出的第一个笑容,书湘总是那么可爱,轻而易举就能驱散他心中的阴霾。
他放柔了声音:“你不行,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