偏偏沈常西这个半路插进去的,吃得比谁都开。一群人三哥三哥的叫着,不见得比沈常西小多少。
“这种话,以后还是少说。”沈绎的脸色微肃,温和的声音也沉了两分。
沈常西垂眸,看着杯中残余的茶沫,懒漫的应了个“行”。
之后两人谈了会儿公事,偶尔吃些小茶点。走之前,修养使然,沈绎顺手端起跟前装垃圾的小碟子,把坚果壳之类的垃圾倒进了脚边的垃圾桶里。
垃圾桶分了两个。
另一个桶内很干净,只有两个贴了商标的空塑料盒扔在里面。
微凉的镜片掩住一抹转瞬即逝的精光。
刚开始上电梯时,隔壁电梯门碰巧打开,里面走出一个娇小的女孩。因为那女孩在哭,死命捂着嘴,所以格外引人注目。
沈绎记得,那女孩胸口佩戴的徽章图案,就是这个什么喜乐甜品的商标。
有意思。
他推了推眼镜,意味深长的笑了。
“常西,周末宴会的女伴人选你定了吗?”他忽然问了句。
“宴会?”
沈常西这才想起来晚宴这档子事,若不是沈绎提这一嘴,他都要忘到九霄云外了。
都怪豫欢!
她一出现,他的生活就全乱套了。
想到被她一言不发删了微信,沈常西的笑意逐渐发冷,眉眼透着阴郁,一股烦躁的情绪几乎快掀翻掉他的理智。
沈绎:“奶奶的意思是,若是没有女伴,就让人去知会一声白家的小姐。”
“不必。”沈常西果断回绝。
他轻轻松开手,釉里红掉落在茶旗上,来回滚动几回合,所幸命大,没有摔在地上。
那止在茶桌边缘的青花杯,像极了一朵开在悬崖的花。
“我的女伴有人选了。”
他不打算放过她。
也不再打算逼迫自己忘记。
反正这五年来,各种方法他都尝试过了,结果都只有一个--
忘不掉。
既然忘不掉她,那就换一种残忍的方式,更铭心刻骨的记住。
这是他能想到的,唯一的救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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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那两天的惊涛骇浪过后,豫欢的生活又恢复了往日的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