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司月怔住:“那你背上的伤呢?”
“一次出警,意外被炸伤的。”他问,“丑吗?”
她用力摇头,继续问:“右肩上的呢?”
“之前为了救一个孩子,从三米高的地方掉下去,给她当了肉盾,运气不好,掉的地方有栅栏,扎进去了。”
他从不吝于分享自己的过去和心意,伤痛不一样,不管是身体上的,还是心脏的疤,他都想一个人扛。
但既然做好了彻底进入对方世界的准备,他就得坦诚一切,再毫无保留地把自己交给她。
乔司月眼泪没憋住,一个劲地往下掉。
她不止一次见过他身上的伤,也触摸过这些像树木一样盘根错节的伤疤,本以为心理承受能力已经达到及格线,但听他亲口转述自己曾经与死神擦肩而过的经历,还是不免一阵心惊肉跳。
“看到没,我在的世界有多危险,”眼泪砸到手背上,烧出一片火,林屿肆没理会,替她抹着眼泪,用哄睡时的语气,“现在给你充足的时间反悔,要是到点了又想反悔,到哪我都能给你逮回来。”
乔司月那句“不用反悔了,我答应你”在听见他突然蹦出来的倒计时后,瞬间卡在喉咙。
说是足够的时间,其实也就过去不到十秒,她因他这番耍无赖的行为破涕为笑。
这样的反应,结果不言而喻。
“唯唯。”说不紧张是假的,他终于可以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气,“现在我在你面前,是真的一条底裤都没了。”
她吸吸鼻子,用稀松平常的语调安慰:“没事,我早就见过你不穿衣服的样子。”
他顿了下,笑到不行,“色不色?”
“衣服是你自己脱的。”关她什么事,她明明只是在阐述事实。
还委屈上了?
林屿肆笑着看她,抓起她的手,去解自己的衣服,同时挑了下眉,似在说:这次是你解的。
乔司月哭笑不得,真是幼稚死了。
所有的底都交代完了,没话说了,只能亲她抱她。
空气短暂地安静下来。
两个人隔着跳跃的荧幕光线对视几秒,他忽然牵住她的手往前一带,动作轻柔而坚定,让她稳稳当当地落在自己怀里,柔软的触感贴上大腿。
一片岑寂里,皮带的金属扣和衣服摩擦的声音无处遁形,往上是他匀实的肌肉线条。
乔司月忽然觉得嘴巴有些干,可分明她刚刚才喝了一大杯果汁,还有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