况,卢天兰也是一口老血都快要吐出来了。
谭志梅那天磕到了后脑勺,整个人都瘫了,住院住了一个多月,眼看治不好,就只能回家养着了。
这看病的钱几乎就把家里给掏空了。
谭志梅现在半死不活的躺在屋里,林爱国嫌她脏,把她挪到了那个木板隔起来的屋子里去了。
没人肯打理,最后这个事又落到了她头上。
想到此,卢天兰又气又恨,整个人都处于暴走的边缘。
她白天要上班,回来还要做饭,还要给她喂饭。
屋里头一股难以言喻的臭味,有尿味还有屎味,每次她进去,都快要吐了。
可她又不敢撂挑子,她跟朱惠红不一样,人家家里有兄弟撑着,而她家,她父母不把她生吞了就不错了。
她要是敢回去,一转眼,他们就敢随便找户人家把她给卖了。
她怎么敢跑?
林启东再不好,最少不打人,每个月还能挣钱养他们娘三个。
再找个就不知道是什么下场了。
想到此,卢天兰又生生的忍下了那口气,只是在心里盘算着怎么劝自家男人搬出去住。
林家现在就是个坑,要名声没名声,要钱没钱。
以前别人有多羡慕她,现在就笑得有多厉害。
都怨那个不要脸的女人。
一想到那个便宜姑子,卢天兰的脸就黑成了锅底。
她倒是好了,拍拍屁股就嫁人了,留下了个被她折腾得快要散了的家。
这么想着,忽地,外头就传来李婶子的声音。
“林家的,快,听说你家的姑子被打流产了,现在在医院里。”
闻言,卢天兰本就铁青的脸色,直接变得更加难看起来。
流产?流得哪门子产?那个祸害不是刚嫁过去一个星期?
很快,卢天兰就知道她流得哪门子产了。
“真是不要脸哦,那个林家的闺女,我听说怀了三个月的身子被打流产了。”
“三个月?她三个月前不是在京市吗?”
“谁知道她跟哪个鬼混怀的野种,王德发哪里是个好惹的?他前头那媳妇多好一个人啊,照样被打得死去活来。”
“也是,是个男人都忍不了这口气,她还真敢啊,怀了三个月的身子就敢找人嫁了?”
“这不被打流产了?人在医院,是死是活还不知道呢?”
卢天兰眼前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