解学士忽然心头涌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。
不会吧不会吧,我都跟着锦衣卫来北京的昭狱里了,那位四爷不会还对我念念不忘吧?
等等,那位四爷现在好像也在北京?
“是这间号子吗?”
“是这间没错了,里面押的正是解缙。”
“行,把人提出来吧。”
牢狱的锁链被取下,叮叮当当的钢铁碰撞声仿佛是鬼差拖着铁链向解缙走来,他面色大变,惊惧不已,就仿佛看到阎罗王似的。
有一锦衣卫走了进来,上下打量了一眼解缙:“呦呵,解学士,您还健在呢,行,正好,跟小的出来走一趟吧。”
解缙疯狂摇头:“不不不,大可不必,我在昭狱里挺好,有吃有喝的,我就不出去了,您换一位请吧!”
倘若是自己刚进昭狱那会儿,有人说要请自己出去,他肯定欣喜若狂。
但现在他已经成熟了,他不再是当年的那个年少无知的解缙了。
他每次走出昭狱,都是被毒打一顿再扔回来,这种蠢事谁爱干谁特么干!
昭狱里挺好的,陛下您别联系我了,我怕狱卒误会。
狱卒也不是什么好东西!
每次都给他往死里打,但偏偏又不打死他!
“这可由不得你了。”
北镇抚司的狱卒拖着解缙,硬要往外面拖去。
解缙拼命的反抗,大喊道:“我不出去,我就喜欢在昭狱里蹲着,你们不要管我,我就想蹲大狱!”
“谁他妈来救救我!”
很显然,解学士这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,哪里比得上人高马大的强壮狱卒,三下五除二的就被拖了出去,解学士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。
被拖了一阵,解学士抬头一看,咦,有些陌生。
“老吕呢,你又是谁?”
解缙觉得有些莫名其妙。
那人温和的说道:“在下锦衣卫指挥佥事张牧之,跟解学士知会一声,吕大人已高升为督税使,虽然还还挂着锦衣卫南北镇抚司指挥使的职务,但已经不在锦衣卫当差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