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勋呆呆地看着他的表演:以前那道奏疏,是这样的用意吗?
一旁站着的杨慎也看傻了:前排围观顶级国事和顶级重臣的操作,以他的聪明竟真的看不懂。
王琼心中大呼:不愧是老陈,豁得出去!梁储的操作,终于想通了!
他也离座跪了下来:“臣任兵部尚书时,采买广东也不无猫腻。陛下!大明久病已近沉疴,当日杨大学士言在京诸官清白者少,两京一十三省概莫如是!国策会议君臣奏对已多日,陛下时常勉励臣等大胆吵、放心吵。臣今天就放胆直言!持重如杨大学士者,亦愿革弊图新,只是怕我大明伤筋动骨,才对变法胆战心惊!”
杨廷和浑身冰凉。
而王琼仰着头倔强地看向了他:“两广上下不干净,臣也没那么干净!臣立身朝堂多年,一心只想做些事!臣左支右绌,迎送内外,这也是大明一病!臣任户部尚书数年,今日臣放胆直言,十年岁入倍之,绝无难处,根本谈不上伤筋动骨!广东一省若能正本清源,岁入百万两何足道哉?那么江浙呢?南直隶呢?四川呢?”
四川成都人杨廷和倒吸一口凉气。
疯了,全疯了。
这新君为什么让你们全疯了?
王守仁也很震撼地看着这一幕,心头闪过一个名字,一句话。
魏彬……
置之死地而后生。
朱厚熜站了起来,大声说道:“黄锦!”
“奴婢在……”
“传御膳房,拿酒来!”
杨廷和跟他儿子一样懵懵地看着皇帝:陛下,伱又发什么新的疯?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