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没办法,这是阳谋,反而只剩下在经筵上干脆利落驳倒王守仁一条路可以走。
所以他才不讲究地先以阁臣之尊看了王守仁的讲章再说。
可惜……这个王伯安啊,不愧是能挥手间平定宸濠之乱的人物。
滑不溜手!
直到众人告辞离开,他才又问杨慎:“适才何事?”
杨慎回答之后才问道:“父亲,陛下既劝留又为您树新敌,这究竟是何用意?”
杨廷和想起那天那番“交心”,渐渐转变为真正教儿子一些实际的他只能叹道:“君臣一心,总是要留这份体面的。为父既不能走,留下也不能再起风波,还需在其位仍尽其事,这拳拳之心,总需有个落处。”
杨慎理解了一下,顿时无语地反问:“于是便引那异端末学来消磨父亲?”
“是真有行新法之可能,还是群情汹涌万难施行,从这学问之争也能看出一二。”杨廷和摇了摇头,“所幸只是学问之争,动荡最小。陛下阳谋,不算消磨。为父冲在前头,也是尽心尽力。懂了吗?”
杨慎只能说是似懂非懂。
但有一点他是疑惑的:十五岁的皇帝,在这件事里真有这么多算计与用意?
人和人之间的差距有这么大?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