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问题在于,那是最理想的情况。”他说,“实际上就算是拿到了与那个法阵对应的秘密知识,我们也只有不到两成的把握才可以进入到方案的下一阶段。”
“换句话说就是,超过八成会失败?”我问。
“是啊……”他叹息,“但那也是目前唯一可以打破局面的线索了,必须争取到手。”
我默默地思考起来。
又是“梦”。尉迟的梦幻不死身和昏睡者们的集体梦境,这两件事情看似孤立,实则都有着“梦”这一关键词。两者之间会不会有所关联呢?
体检医生接着说:“先不提这个,乔安那边的事情也不能一拖再拖,帮他解除魅魔化的准备工作我已经做到完美了,你下午带他过来吧。”
“能问问你具体打算怎么分离他与恶魔的吗?”我问。
“原理说起来就复杂了,简单地说就是我要抽走他些许血液作为材料,在他全身画上数百个符文,做一个分离的仪式,花费三小时慢慢地分离。”他说,“而前面提到的‘准备工作’主要是我必须先根据体检得来的数据反复校正仪式细节。如果仪式不够针对性,虽然分离还是可以成功,但乔安作为恶魔宿主就会轻则重伤,重则死亡。”
他感慨,“符文画起来也挺麻烦的。数百个符文里要是不小心多了个无关的符文,或者少了个有关的符文,分离仪式的进程就会自动死机。到时候又要从头再来了。”
暂且告别体检医生之后,我在走廊上用手机跟乔安转告了之前那些话,让他做好准备。
讲到一半,我便看到乔甘草从走廊对面匆匆地走了过来,是直奔我来的,好像是有什么事。但她在站定之后没有打断我的话,而是安安静静地站在旁边等我把电话打完。
我结束通话之后,她问:“乔安打算怎么做?变回去,还是继续做魅魔?”
“还不好说。”我说。
“无论如何,这些天都多谢你照顾我的弟弟了。”她认认真真地低下头道谢。
“你这么一本正经我反倒有些不习惯了。”我也算是跟她开了个玩笑,又想起了她上次和我与猎手进入异空间追杀恶招的时候,也有说过与她平时形象不一样的话,“说起来,你平时总是跟我说上床上床的,那些其实也都是在考验我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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