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艾呵斥:“你做什么!再靠近我们就报警了!”
宁疏好似成了心怀不轨的歹徒,这样的认知让连日来失眠的他愈发疲惫。
宁疏捏着鼻梁,沉声解释:“我只是有话想跟明黛说。”
明黛站在小艾身后,安抚的拍拍因紧张害怕而颤抖的肩膀。
又对宁疏说:“宁先生,我们之间应该没什么好说的。”
宁疏怔怔看着她帽檐下冰凉疏离的眉眼,心脏一阵阵绞痛。
他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,只知道随着订婚日期将近,他便成日睡不好觉,总是梦见明黛。
有时,是明黛亲昵趴在他怀里,朝他笑得灿烂生辉;
有时,是明黛站在距离他三米远的位置,冷漠又讥讽地瞥着他;
还有时,浑身是血的明黛,皱眉捂着腰间伤口,朝他哀声求救;
……
宁疏的心情便在这一场场梦境里,在欢喜、失落以及痛苦之间,反复横跳。
这让他几乎夜夜难安,精神状态极差,以至于身边助理建议,可以去看看心理医生。
医生说,是婚期将至给他带来巨大的压力,他潜意识在抵抗这件事,便以梦境方式表现出来,如果要想解决失眠这个问题,还是要找到梦里的人。
所以宁疏来了,来见明黛。
来之前,他满心荒谬。
可来之后,光是看见明黛,他躁动不安的灵魂就跟着平息。
这之间的奇妙变化让宁疏自己都倍觉不可思议,现在看明黛的眼神更是复杂。
“我快要订婚了。”
宁疏说。
明黛心想这是什么特意值得说的事情吗?
“我知道,所以呢?”
明黛无动于衷,甚至有点不耐烦。
宁疏轻笑了声。
他问:“后天订婚仪式,你会来吗?”
明黛不接话,只用无语的眼神看着他,答案尽数摆了出来。
宁疏嗓音绷紧:“所以,你真的毫不在意?”